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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像世界】风继续吹－张国荣首次东京公演现场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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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继续吹
——张国荣首次东京公演现场纪实
赵亮
（转自《音像世界》1997年5月号）
东京今年的冬天并不冷。
已是1月份，还未下过一场雪。26日傍晚，从东京国际会议中心走出来，迎面的风冷飕飕的，但并不凛冽，吹在微微发红的脸颊上，却是一种惬意，抚摩着两个多小时浸淫于喧天鼓乐中的耳朵，只觉得那儿有些麻木。
两个半小时前，在这个世界一流的室内音乐厅里，复归的张国荣展开了他97年世界巡回演唱会东京站的一幕。
应该说，这是意味深长的一幕。
它的意义在于，不仅仅对于张国荣个人来说，这是他二十年歌手生涯中首次日本公演，也算是近几十年中，华人流行乐手在日本乐坛最为隆重盛大的一次盛会。首先能容纳5018人的东京国际会议A厅是日本屈指可数的高级音乐厅，去年刚刚建成，也是世界上少数能耐容纳5千人以上观众的室内音乐厅。鲍勃·迪伦2月到日本公演，也在此厅。其次日本东京电视台对这次公演的宣传广告，从去年11月起几乎没有中断过一回，如此声势，这在日本本土歌手中都是极为少见的。很显然，几大宣传机构刻意把张国荣一举推上华人国际巨星地位，更有甚者称它是“绝不能错过的世纪音乐盛会”。
当然这些只是宣传。
冷静地说，华人音乐势力在日本与欧美世界还是很微不足道的。这并不怪谁，所谓“一水隔天涯”，异族文化间的沟通与入侵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谈起张在日本的知名度，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在中国内地，有几个人会知道真原敬之、globe之类的人物，虽然他们在那边也是响当当的角色。于是便出现了在演唱会开演前几分钟还有余票出售的尴尬场面。入彀换到内地，可能门票在发售的第一个小时就被哄抢而光，继而是一出出黄牛痛宰乐迷的闹剧。这里是东京，高傲而冷漠的东京。这一点我们应该清醒。
张国荣这次公演的票价是，S席（前排）为7210日元（约合500元人民币），普通席为6200日元。在来日公演的外国乐手中属中档，斯汀也是这个档次，PRINCE高一些，达8900日元。Celine Dion为7500日元。
其实近年张国荣在日本人气急升，倒不是作为歌手，更多的是作为一个日渐成熟的国际级影星而打出江山的。近一年来，他的多部作品在东京各大影院出击，《阿飞正传》、《金枝玉叶》、《风月》，及近期的《色情男女》。尤其是那部蜚声国际影坛的《霸王别姬》，更招来不少疯狂的FANS。这些人90%是十几岁至几十岁的日本女性，她们也是最疯狂最执著的追星一族。公演时的日本观众中，她们也是绝大多数。
我是下午2时半左右入场的，照常规，可以切录音录象器材严禁入内。进入大厅，一种大气以至奢华的感觉油然而生。日本人太爱在高级这个感觉上大做文章了，这个音乐厅无疑又是某位国际级建筑大师与音响高手的联手杰作。豪华奢侈得夸张。
坐下来已是3时，理所当然却比预料的要短暂一些的拖延后，3时10分，漆黑一团的舞台忽然乐声大奏。乐队已经就位，正在调音练习，隐约可闻的是“风再起时”的旋律。鼓声大作，低沉而浓密得惊人，绵绵不断，迅雷不及掩耳地袭来，震得座位都在跳动，人那孱弱的心脏立刻加快了跳动，这一下杀手锏，让人初尝了一下这个世界水准音乐厅的音响效果，绝对要比开放式的体育馆劲力逼人。与此相比，我在日本剧场（日本最好的影院）的“皇帝位”上看《独立日》中外星人飞船轰炸地球的爆炸场面，也不及此劲力十足。
乐声平息时，已经3时15分。这时，一个黑影杀了出来，几乎一瞬尖，灯光、乐声同时闪出，全厂顿时如原子弹爆炸般火热沸腾。当人们转过神来，张国荣已在唱他的“恋爱交叉”了。第一句还未完，不知谁第一个站起来，5秒以后，全场几乎没有一个人还坐在位子上。我暗暗叫苦，莫非又要站着观SHOW了……
一连几首都是快拍舞曲，这一般是演唱会的老招，先声夺人搞气氛。只见他载歌载舞了一刻钟，仍面不改色，吐气自如。我暗叹：巨星风采不减当年，怎么说也是四十多岁步入中年的人了，且有七年没有正式登台了。
劲歌开场虽俗，但效果明显，不久大厅中气氛便异常热烈了。但这时，月年月微亿一下子放缓，吉他拨出柔和的和弦，大家纷纷落座。我想，可以好好品一下张国荣的柔情慢歌了。
这次他在后台呆了很久，乐队来了一段即兴合奏。吉他仍是主角，玩得很炫耀，甚至有些Dire Straits的味道。渐渐地，转到我很熟悉的一段曲子，我拼命回想曲名可就是想不起，而张国荣已换了件靓衫，舒缓，心平气和地唱起，原来是“爱慕”。“爱慕”的后半是一段爆发式的呐喊。平心而论，“是……爱慕”那一句的爆发力比起全盛时的他要弱不少，有种扬声器煲机时间不足的感觉，还是岁月不饶人。曲尾在唱“心迷路”三个字前的故意停顿比正常长了十几秒，或许不少现场观众对此曲并不熟悉，很多人看到张突然沉默，高举话筒，僵立台前的举动莫名其妙，十秒左右，才有人反应过来，开始 拍手欢呼，其实这时他要的就是这种千呼万唤的氛围，因此他又拖延了近十秒，直到全场掌声雷动，他才如释重负地甩出最后一击，全场再次呈沸点状态。
张国荣确实是煽情高手，他不失时机地追杀上一连串当年热门的快歌，声称要把大厅的气氛再升温100度，还说要边唱边跟乐迷握手，一时，中间、后排突然窜出无数观众，涌向舞台，可说是“超音速”。老实说，自认已不是少年的我在头几秒内也产生这种荒唐的冲动。于是眼看着无数只手雀跃着去抢张国荣的那只手。他这时唱的是“拒绝再玩”，但却不拒绝那一只只热情的手，“放荡”，“everybody”，“miss you much”，“够了”，都是舞池的极品。这一战役后，他已趁地与观众打成一片。
喧哗声平息时，传来的是一阵古老而悠扬的二胡声，伴着京戏的走台音乐。我想他是要唱“霸王别姬“了。果然这个段落他连唱了几首电影插曲，包括“夜半歌声”，“阿飞正传”。这时我才有机会好好端详这位传闻人物。
本来我就坐得很前面了，理论上离舞台的直线距离不到十米，加上八倍的夜视望远镜，可以说，甚至连张国荣每曲之间，有意无意，左右手脱戴、更换戒指的细节我都能明察秋毫。让我颇吃惊的是：已入中年的他居然与当年别无二样，额头光润平滑，岁月不留痕，真是不同寻常。
去年底张国荣香港红馆演唱会时的嘉宾辛晓琪这次没来，不能领略她的“味道”，莫文蔚是本场唯一的guest。这个标志的港妹近期在东京大小动作不少，去年底新大碟《全身莫文蔚》的封套上，其作风之大胆豪放直追欧美女将。这次她头顶两根长长的翎毛出场，活蹦乱跳，热唱一首“潮湿”，赢得不少掌声。张与莫的渊源可以追溯到20年前。当年，张国荣参加歌唱比赛，评委之一就是莫文蔚的母亲，那时才5岁的莫文蔚上台给优胜的张国荣献花。
吉他再度温柔起来，像是很信手地弹出一段早已耳熟能详的曲子，这一刻间观众顿时鸦雀无声。人们肃然起敬地听着这首Leslie的代表名作，也是我爱极了的“风继续吹”。
“让风继续吹，不忍远离，心里极渴望，希望留下伴着你，让风继续吹，不忍远离，心里亦有泪，不愿流泪望着你……”
这或许就是他最终耐不住寂寞，重返歌坛的一个原因？
对我而言，我始终更怀念早期《鼓手》中那个为情而流泪，永不言败、默默向上游的热血少年，更偏爱当年曾深深打动我的那几首温馨之至的浪漫经典。“想你”，“当年情”，“最爱”，“有谁共鸣”，这一曲曲听完之后，满心的欢喜与心满意足，已让我不知身在何方。对很多在场乐迷来说，这无疑又是人生中“美梦成真”的一天，永存于美好的记忆之中。我突然明白了那句话：“原来快乐的感觉，也可以有泪”……
演唱会开足150分钟，可以说对得起观众。首尾曲与在红馆演出时相同，是《金枝玉叶》的插曲“追”。此片可说是他名扬日本的最主要作品，难怪他对此曲情有独钟。
当他深深弯下腰，鞠了个110度的躬，然后头也不回地远离而去时，良久，全场仍是经久不息的掌声与欢呼声。
直到舞台上已灯火阑珊，很久之后，人们才意识到：Show is over。
曲终人散后，夜色已深了。总体来说这次公演绝没有让人失望，虽然也不是十全十美的，例如没有唱“为你钟情”，没有唱“共同度过”，还有人抱怨舞台不够宽大，张国荣的劲舞无用武之地，多多少少，这样那样的遗憾。生活的本质就是不完美，这样反而美得真实。
最重要的是我们已得到了，至少那么多人，来自日本全国各地，来自祖国大陆、香港、台湾，不同的语言，不同的地区，不同的国籍，却共同为我们自己的华人歌手在世界舞台的精彩表演而欢呼喝彩，这个梦想的实现，对每一个人 来说，都是意义非凡的。
但愿，风继续吹……
——张国荣首次东京公演现场纪实
赵亮
（转自《音像世界》1997年5月号）
东京今年的冬天并不冷。
已是1月份，还未下过一场雪。26日傍晚，从东京国际会议中心走出来，迎面的风冷飕飕的，但并不凛冽，吹在微微发红的脸颊上，却是一种惬意，抚摩着两个多小时浸淫于喧天鼓乐中的耳朵，只觉得那儿有些麻木。
两个半小时前，在这个世界一流的室内音乐厅里，复归的张国荣展开了他97年世界巡回演唱会东京站的一幕。
应该说，这是意味深长的一幕。
它的意义在于，不仅仅对于张国荣个人来说，这是他二十年歌手生涯中首次日本公演，也算是近几十年中，华人流行乐手在日本乐坛最为隆重盛大的一次盛会。首先能容纳5018人的东京国际会议A厅是日本屈指可数的高级音乐厅，去年刚刚建成，也是世界上少数能耐容纳5千人以上观众的室内音乐厅。鲍勃·迪伦2月到日本公演，也在此厅。其次日本东京电视台对这次公演的宣传广告，从去年11月起几乎没有中断过一回，如此声势，这在日本本土歌手中都是极为少见的。很显然，几大宣传机构刻意把张国荣一举推上华人国际巨星地位，更有甚者称它是“绝不能错过的世纪音乐盛会”。
当然这些只是宣传。
冷静地说，华人音乐势力在日本与欧美世界还是很微不足道的。这并不怪谁，所谓“一水隔天涯”，异族文化间的沟通与入侵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谈起张在日本的知名度，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在中国内地，有几个人会知道真原敬之、globe之类的人物，虽然他们在那边也是响当当的角色。于是便出现了在演唱会开演前几分钟还有余票出售的尴尬场面。入彀换到内地，可能门票在发售的第一个小时就被哄抢而光，继而是一出出黄牛痛宰乐迷的闹剧。这里是东京，高傲而冷漠的东京。这一点我们应该清醒。
张国荣这次公演的票价是，S席（前排）为7210日元（约合500元人民币），普通席为6200日元。在来日公演的外国乐手中属中档，斯汀也是这个档次，PRINCE高一些，达8900日元。Celine Dion为7500日元。
其实近年张国荣在日本人气急升，倒不是作为歌手，更多的是作为一个日渐成熟的国际级影星而打出江山的。近一年来，他的多部作品在东京各大影院出击，《阿飞正传》、《金枝玉叶》、《风月》，及近期的《色情男女》。尤其是那部蜚声国际影坛的《霸王别姬》，更招来不少疯狂的FANS。这些人90%是十几岁至几十岁的日本女性，她们也是最疯狂最执著的追星一族。公演时的日本观众中，她们也是绝大多数。
我是下午2时半左右入场的，照常规，可以切录音录象器材严禁入内。进入大厅，一种大气以至奢华的感觉油然而生。日本人太爱在高级这个感觉上大做文章了，这个音乐厅无疑又是某位国际级建筑大师与音响高手的联手杰作。豪华奢侈得夸张。
坐下来已是3时，理所当然却比预料的要短暂一些的拖延后，3时10分，漆黑一团的舞台忽然乐声大奏。乐队已经就位，正在调音练习，隐约可闻的是“风再起时”的旋律。鼓声大作，低沉而浓密得惊人，绵绵不断，迅雷不及掩耳地袭来，震得座位都在跳动，人那孱弱的心脏立刻加快了跳动，这一下杀手锏，让人初尝了一下这个世界水准音乐厅的音响效果，绝对要比开放式的体育馆劲力逼人。与此相比，我在日本剧场（日本最好的影院）的“皇帝位”上看《独立日》中外星人飞船轰炸地球的爆炸场面，也不及此劲力十足。
乐声平息时，已经3时15分。这时，一个黑影杀了出来，几乎一瞬尖，灯光、乐声同时闪出，全厂顿时如原子弹爆炸般火热沸腾。当人们转过神来，张国荣已在唱他的“恋爱交叉”了。第一句还未完，不知谁第一个站起来，5秒以后，全场几乎没有一个人还坐在位子上。我暗暗叫苦，莫非又要站着观SHOW了……
一连几首都是快拍舞曲，这一般是演唱会的老招，先声夺人搞气氛。只见他载歌载舞了一刻钟，仍面不改色，吐气自如。我暗叹：巨星风采不减当年，怎么说也是四十多岁步入中年的人了，且有七年没有正式登台了。
劲歌开场虽俗，但效果明显，不久大厅中气氛便异常热烈了。但这时，月年月微亿一下子放缓，吉他拨出柔和的和弦，大家纷纷落座。我想，可以好好品一下张国荣的柔情慢歌了。
这次他在后台呆了很久，乐队来了一段即兴合奏。吉他仍是主角，玩得很炫耀，甚至有些Dire Straits的味道。渐渐地，转到我很熟悉的一段曲子，我拼命回想曲名可就是想不起，而张国荣已换了件靓衫，舒缓，心平气和地唱起，原来是“爱慕”。“爱慕”的后半是一段爆发式的呐喊。平心而论，“是……爱慕”那一句的爆发力比起全盛时的他要弱不少，有种扬声器煲机时间不足的感觉，还是岁月不饶人。曲尾在唱“心迷路”三个字前的故意停顿比正常长了十几秒，或许不少现场观众对此曲并不熟悉，很多人看到张突然沉默，高举话筒，僵立台前的举动莫名其妙，十秒左右，才有人反应过来，开始 拍手欢呼，其实这时他要的就是这种千呼万唤的氛围，因此他又拖延了近十秒，直到全场掌声雷动，他才如释重负地甩出最后一击，全场再次呈沸点状态。
张国荣确实是煽情高手，他不失时机地追杀上一连串当年热门的快歌，声称要把大厅的气氛再升温100度，还说要边唱边跟乐迷握手，一时，中间、后排突然窜出无数观众，涌向舞台，可说是“超音速”。老实说，自认已不是少年的我在头几秒内也产生这种荒唐的冲动。于是眼看着无数只手雀跃着去抢张国荣的那只手。他这时唱的是“拒绝再玩”，但却不拒绝那一只只热情的手，“放荡”，“everybody”，“miss you much”，“够了”，都是舞池的极品。这一战役后，他已趁地与观众打成一片。
喧哗声平息时，传来的是一阵古老而悠扬的二胡声，伴着京戏的走台音乐。我想他是要唱“霸王别姬“了。果然这个段落他连唱了几首电影插曲，包括“夜半歌声”，“阿飞正传”。这时我才有机会好好端详这位传闻人物。
本来我就坐得很前面了，理论上离舞台的直线距离不到十米，加上八倍的夜视望远镜，可以说，甚至连张国荣每曲之间，有意无意，左右手脱戴、更换戒指的细节我都能明察秋毫。让我颇吃惊的是：已入中年的他居然与当年别无二样，额头光润平滑，岁月不留痕，真是不同寻常。
去年底张国荣香港红馆演唱会时的嘉宾辛晓琪这次没来，不能领略她的“味道”，莫文蔚是本场唯一的guest。这个标志的港妹近期在东京大小动作不少，去年底新大碟《全身莫文蔚》的封套上，其作风之大胆豪放直追欧美女将。这次她头顶两根长长的翎毛出场，活蹦乱跳，热唱一首“潮湿”，赢得不少掌声。张与莫的渊源可以追溯到20年前。当年，张国荣参加歌唱比赛，评委之一就是莫文蔚的母亲，那时才5岁的莫文蔚上台给优胜的张国荣献花。
吉他再度温柔起来，像是很信手地弹出一段早已耳熟能详的曲子，这一刻间观众顿时鸦雀无声。人们肃然起敬地听着这首Leslie的代表名作，也是我爱极了的“风继续吹”。
“让风继续吹，不忍远离，心里极渴望，希望留下伴着你，让风继续吹，不忍远离，心里亦有泪，不愿流泪望着你……”
这或许就是他最终耐不住寂寞，重返歌坛的一个原因？
对我而言，我始终更怀念早期《鼓手》中那个为情而流泪，永不言败、默默向上游的热血少年，更偏爱当年曾深深打动我的那几首温馨之至的浪漫经典。“想你”，“当年情”，“最爱”，“有谁共鸣”，这一曲曲听完之后，满心的欢喜与心满意足，已让我不知身在何方。对很多在场乐迷来说，这无疑又是人生中“美梦成真”的一天，永存于美好的记忆之中。我突然明白了那句话：“原来快乐的感觉，也可以有泪”……
演唱会开足150分钟，可以说对得起观众。首尾曲与在红馆演出时相同，是《金枝玉叶》的插曲“追”。此片可说是他名扬日本的最主要作品，难怪他对此曲情有独钟。
当他深深弯下腰，鞠了个110度的躬，然后头也不回地远离而去时，良久，全场仍是经久不息的掌声与欢呼声。
直到舞台上已灯火阑珊，很久之后，人们才意识到：Show is over。
曲终人散后，夜色已深了。总体来说这次公演绝没有让人失望，虽然也不是十全十美的，例如没有唱“为你钟情”，没有唱“共同度过”，还有人抱怨舞台不够宽大，张国荣的劲舞无用武之地，多多少少，这样那样的遗憾。生活的本质就是不完美，这样反而美得真实。
最重要的是我们已得到了，至少那么多人，来自日本全国各地，来自祖国大陆、香港、台湾，不同的语言，不同的地区，不同的国籍，却共同为我们自己的华人歌手在世界舞台的精彩表演而欢呼喝彩，这个梦想的实现，对每一个人 来说，都是意义非凡的。
但愿，风继续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