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写写一直深爱的这支歌,于是写了。 黄与红之《永远记得》 不知不觉的,冬天便来了。 气温陡的降了下来,像某个剪影在风中垂直下落的身姿。出门的时候紧紧箍了箍上衣领子,僵硬的刚洗过的,有些锋利却没有一点生气。远望着呼出来的白雾氲成一团,想起你在南京那个雨夜里冷的颤抖的肌肉。 这个城市竟处处是回忆的陷阱。 抬头盯着太阳不放,然后眼前一片刀光剑影,竟还是落在你的某个午后慵懒的微笑上,那样清晰的美。公车上的陌生面孔讨论着五光十色柴米油盐,与我何干?或许之前或许之后的某一刻我也会为这些而摇摆不定,可就此刻,除了想念你,一切都无关痛痒。 这样吧,戴上耳机,与世隔绝,四肢僵硬,请勿打扰。 起初只是难受,只是想坏下去。可随着时间发现,胃开始不听使唤,总在那狂轰乱炸,一天比一天严重,好象呼出来的都是冰。原来自己的痛苦和爱,都是渐次明确起来的,而这种确定,混合着多少愕然的破碎的笑中带泪的声音,从曾经微笑的胃里飞样逃脱,一路攀升到太阳穴,便扎根于此了。 我的脸会忍不住抽搐,因为阵痛,像个古怪的癫痫患者。 每当这样的时刻,《永远记得》,成了最好的处方。 悠扬的前奏蔓延开来,春风拂面: “是时候想遍 心中最爱名字 到未来 物转星移 仍见星光灿烂时 是时候相信 纷扰不过闲事 到头来 谁都可以 云淡风清过日子” 眼前是我一早爱着的那个,黄色的张国荣。 知道姑喜欢画画,可她不是专业的,是为了你才画。我还小呢,总是远远看着她,用右手食指的指尖一点点的摩挲着那些画上你的额头和嘴唇,心里偷偷的替她面红。她是喜欢黄色的,黄色的衣服,黄色的床单,黄色的水杯,甚至,黄色的日记本。于是,我便认定了那个被她喜欢着的你一定也是黄色的。那年我7岁,她14岁,最疼我的奶奶去世。我那儿时少少的记忆记录了姑到了夜里和我一起听《共同度过》时掉下的湿了一床的眼泪,爷爷整日忙着工作下班之后仍疲惫忙碌在厨房的身影,还有他的那件洗的发黄了的汗衫。恩,想起来的时候,那时那个你,那件汗衫,那条姑经常会等我放学接我走过的尘土飞扬的石子路,我的记忆开始的地方,都是黄色的。我们有多久没有说起你了?上海热情的时候她回答我“因为那个人已经不是从前的了,因为那个人已经爱上了一个男人。”。然后很久都不再联络,我在生她的气,气那个我心里觉得最该守着这爱的人的背叛。4月的那个晚上,第一个闪进脑子里的人是她,但还是忍着没去拨那个心里默念了上万遍的号码,因为不确定她还是不是那个只为你而画,在我耳膜里留下《共同度过》的人。终于,我的电话想起的时候,两边都在沉默……终于失去了你了,却不是因为拥挤的人潮……姑说:“原谅我不再有梦想了”,于是听着彼此的呼吸声一起想念那个叫张国荣的人,一个黄色的人。 还是那调调,细数过往,漫不经心里隐藏着电闪雷鸣: “是时候相信 光辉转眼流逝 到头来 何须执迷 天数纷扰 老问题 是时候张看 一身璀璨华丽 到头来 时光洗礼 惟有风采 会留低” 红的是血,是生命,也是失了火的故事里的王国,是你。 四月以后满世界都不忍心的被涂抹成了这个颜色。于是,我们在其中摸着彼此的骨,看看有没湿热的一片绝色? 是的,我认识你,我们爱极了的红鞋闪亮独舞于天地间的傲然孤影。你说“再没有人比你更称得起这红”,我们相信。你说,红是妖艳盛放的“蔷薇任性”,是凛冽刺骨的“滴血怨毒”,是血脉相连抵死纠缠的“生命伏线”,是凄美决绝义无返顾的“斜阳渐远”,这些我们都相信,一直以来你是我们几乎比自己还要信的人……可未知这词再灵却也抵不上你翻飞在空中的体重撞击着我们的柔软那千万分之一的致命。 千言万语,都说不清这红。 永远记得的,不是撇脱了一地的碎沫,不是散落四周的片段,是重新拼凑的心跳,坚韧有力,高贵到底永不褪色的华丽。 和朋友说,明年要买一身红,穿在身上,帮你过本命。她苦苦的笑“那不是可以穿两年?”,是的,我竟忘了,接下来的,是我的本命。 一直相信,天地间的尽头是红色的,为了纪念他们的相遇。 “明日岁月里 留住今天的根据 就像逝水 逐年来凝聚 跌荡时代里 谁又永记得谁 但愿记忆 像霓虹 是不朽的根据” 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心情,有准备的,我为自己挑了这样的歌。像是枕在河流的最低层,逐波荡漾起的细流任意冲刷着自己的身躯,不讶异,不紧张,不怀疑,也不妥协。 转身的时候,听见《永远记得》。 舒缓着鼻息从耳膜进入胸腔,然后顺着我突起的肋骨的间隙来到胃里,那些音符在我的肚子里发酵,然后热,然后暖,然后回望…… 仍在想念,冬天,变得不再彻骨。 开在心上的花,永恒的温暖,黄与红,“永远记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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